第二天时苏起了个大早。
昨晚入睡前其实多多少少还有些歉疚感,人没在悬崖下摔死,万一被她给砸的伤上加伤可怎么办。
悄悄推开主卧室的门,房间里安静极了,那个大概可能叫纪寒的男人不知道是还在睡还是昏睡,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估计因为这两天的动作而又扯裂伤口的缘故,不过他呼吸均匀平静,身上的医用纱布里没有再继续渗出更多的血。
应该不算太严重。
时苏下楼去24小时药店又买了外伤药和消炎药回来,尽量轻之又轻的把他身上的纱布掀开,小心的清理伤口,再涂上药。
做完这一切后,绵绵房间里的闹钟响了,又赶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溜出了主卧室。
房门开了又关,时苏没看见身后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的双眼。
卧室外边接着传来时苏催促时绵绵起床洗漱的动静,时绵绵一边咕噜咕噜刷着牙一边说:“妈咪,幼儿园老师说要有爱心,所以你绝对不可以趁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偷偷把叔叔扔出去~”
时苏不爽的声音传来:“赶紧刷牙过来吃早餐,再啰嗦我先把你扔出去!”
普普通通的清晨,可爱又热闹。
多年来习惯了国外冷漠的清晨的景继寒,仿佛闯入了凡间一隅,渗入了一丝莫名的清宁。
时绵绵坐校车去幼儿园,时苏这才赶紧整理自己的东西。
从主卧室搬到儿童房的东西太多,昨晚来不及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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