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史看出了他的疑虑和顾忌,到了此时此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他对着汾阳王做了个手势,神秘的笑了:“王爷,咱们都是聪明人,您从来都不甘心只当个闲散亲王,来管理宗室这些琐碎的事儿吧?”
哪家公主被驸马欺负了,哪家郡主不孝顺,或是等到哪位娘娘升位,他可以去做个册封使。
的确是不错又清闲的差事,可汾阳王不喜欢。
他少年时也同样驰骋疆场,也同样曾横刀立马,凭什么他就要籍籍无名庸庸碌碌这一世?
被人看破了心思,汾阳王并不恼怒,他坦荡的呵了一声:“别尽说这些废话了,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直说就是了。”
都已经上了同一条船,难不成他还有反悔的余地?
詹长史就摸着胡子笑起来。
跟他们的闲适从容不同,不少人都因为铁丛的事情提心吊胆,铁丛的家人就不必说了,恨不得就当没这个人,就算是他的好友同僚,也都对铁丛避之不及,短短时间内人人自危。
负责抓人的锦衣卫都有些疲于奔命-----要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铁丛自己当场就已经被锦衣卫打死了,但是铁丛书房里却搜出了不少跟人来往的书信,都需要严加盘查,涉及到的人不知凡几。
连见惯了这等场面的陈东都忍不住私底下跟在家里养伤的宋恒抱怨:“就因为那个书呆子,这回死了伤了多少人?只怕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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