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有点不受控制地变快了，下意识想要离他远点，实在是浑身都像是炸毛了一样的古怪不舒服。

但是又下意识不想拉开距离。

傅挽迟疑了片刻，还是侧目看向面前的人，“不知道。”

她直直地看着宋裴，但是宋裴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轻咳一声，回去继续写稿子。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翻看手里的稿子，并没有写进去。

傅挽看得出来他的不自在。

沈妍在试探他。

宋裴垂下眼，目光却没有落在写得很满的稿纸上。沈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吗？不会，没有一个正常人不会厌恶他这种扭曲孤僻到看起来有些变态的性格。

人的情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他无比笃定地知道，一旦沈妍真的了解到他的内心想法，绝对会害怕远离他。她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他是活在淤泥里已经烂透了的人……所有人只会厌恶。

他不该期望什么。

也不该回应。

宋裴皱了皱眉，想起刚刚险些说出口的话，一时之间觉得坐在沈妍的身边都是一种折磨，就像是自己最肮脏无耻的一面展现给了最在乎的人。

简直恨不得回去掐死之前的自己。

傅挽在写数学题，并不知道宋裴的想法，只知道他忽然站起来，转身朝着教室外走去。

傅挽一愣，朝宋裴看过去。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宋裴的步伐都变得有些不自然，简直是慌不择路地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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