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蔡伟都当自己不存在，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想闭嘴，但苏西还有很多疑问，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不问清楚，回到公司人多嘴杂，更不好问了。

苏西看着反光镜里的蔡伟，想了会儿，问道：“蔡主任，替你还了债，我现在也没钱了。要不要干脆让王洁也入伙算了？”

提到这个，蔡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下意识想高声反驳回去，又立刻反应过来江羽已经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江羽了，一口气接不上，差点没把他憋死。

“王洁就算了吧，她还不是没钱，脑子不好使胆子也小，这种事让她参与容易坏事。”

“哦？是吗？”他对王洁的评价倒是很中肯，苏西接着又问：“可我看她挺有钱的，整天研究股市，还能转你那么多钱，怕是平时比较低调吧。”

蔡伟就知道江羽迟早会提起这个问题，反正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瞒下去也是不可能了。

“那也不是她的钱，是从公司的工程款里套出来的。”

“挪用公款？”苏西立刻反应过来问道：“胆子够大的啊，先不说会不会被发现，你们就没想过有一天填不上这个窟窿？”

“想过。”蔡伟回道：“但是还没遇到过还不上的时候。”

没遇上？苏西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难道预料不到会有这种结果吗？

她只能说，赌徒永远是赌徒，永远不会悔改，也永远不会知错。

都说到这份上了，苏西估计她现在随便问问，蔡伟都会交代，便接着说道：“那你是怎么说服王洁的？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把冒这么大的风险套钱出来让你去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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