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斗是一回事,父皇默许,一半是因为对他的疼爱,一半是因为经纶这个孩子死得不明不白,父皇怜他痛失爱子,而且太子还是罪魁祸首。
可他现在针对顾瀚墨,岂不是对父皇不敬?
篱王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怎么就这么冲动了呢?
不过,皇上并没有说什么,还是拿眼看着顾瀚墨,连个眼神也没有给篱王。
篱王心里有些忐忑,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说都说出来的话,又不能吞回去。他只能顶着这份尴尬,还站在原地,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皇上的脸色。
好在父皇的脸色没有变化,没有看他,那就是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顾瀚墨还是很稳当,刚才被篱王抢了话头他也没有什么不悦,反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意,这笑很温和,温和得好像冬日的晨阳,暖而明亮,但却也高远难及。
没错,这顾瀚墨就算只是一个微笑,竟然都带着儒雅的书卷气。
他冲着篱王拱了拱手,毕竟他虽是文博院的院正,但篱王是王爷,他的声音很平静,道:“回殿下,我与尚景望并不相识!我并未曾为尚景望开脱!”
刚才篱王这两问,咄咄逼人,而且极具有攻击性,甚至恶意满满,没有半丝尊重。
顾瀚墨的回答云淡风轻,平静得有如湖水,但却又让人从中看出一份风骨,文人的风骨。不是面对皇室王爷弯腰的脊梁,而是不卑不亢,坦然自若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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