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这是一个被延迟的早朝。
很多官员夜半的时候便起床准备,此时日珪已经快要跳到午时,却还没有散朝的迹象。
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仍然要站得笔直,毕竟,此时为着一个五品府尹的生死,已经是重臣们齐下场,太子篱王都针锋相对起来了。
而且,还提到了祖训,提到了南夏律典,事情越说越严重。
能听见的那些人已经在心中为尚景望点了一屋子的蜡,而站得远些的,哪怕不知道前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争论些什么,但是也明显地感觉到那压抑的气氛,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有人要人头落地。
谁敢触这样的霉头?当然是站得更直,更不敢因为仪态的事为自己招祸。
随着皇甫宇轩其罪当诛的结论说出来,太子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现他找不到有力的反驳的话来,毕竟,之前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把能反驳的理由都反驳了一遍,他堂堂太子,若和那些人说的一样,不如不说。
更重要的是,他既是储君,又是长辈,要是不能将皇甫宇轩一击而中,让他无话可说,只要给皇甫宇轩反驳的余地,他都是丢脸的,都是威信扫地的。
这个时候,他也不指望皇甫宇轩会给他留什么面子。
毕竟,皇甫宇轩这时候站出来,站在篱王这边,已经说明他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打对台了。
太子不说话,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似乎人人还沉浸在刚才皇甫宇轩的义正言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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