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帝呼吸一窒，下意识辨别她神情。然而朝子衿面色无异。她是真的一心想求死！

“母后究竟做了什么！试问她除了在你入宫时出面说了几句，导致没有让你如愿当上皇后，但在其他任何方面，有何事对不住你！何至于让你怨恨到毒害了她！”

其实谁都知道，当年那是他的意思。

朝子衿冷笑，宋玖年却不知为何，隐约从中看出一抹悲凄，怔愣一瞬。

“这还不够吗？本宫身为左相之女凭什么要受她胁迫！说我容颜‘有失妇德’？呵呵...”

“她既有那个胆量得罪本宫，就该料想到自己今后的结局！既然不会做人，那本宫就让她做不成人！”

“你...”宋玖年脸色难看，居然敢当面和他这样讲话，是当真没打算再活下去！

“请皇上赐臣妾死罪！”朝子衿垂着脑袋。反正她已尽数认罪，要打要杀任凭处置！

丽珠吃了一惊，害怕地就要上前。娘娘怎可又请求皇上将她赐死？！万一皇上盛怒之下，真下了令处决娘娘可怎么办！

才迈出一步，却被一边翠珠伸手拦下。她这才发现众人近乎安逸地跪在原地！没有一丝想要上前劝阻的意思！

这叫有恃无恐！

宋玖年阴沉着脸，袖口露出一截指尖泛出青白:“你当真认为，朕不会发落与你？”

朝子衿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神色淡然。由于受伤，此时一袭单衣，身形显得纤细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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