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绵应了个声。
她眸光复杂地瞥向一旁睡得很香的团子。
要是……告诉团子真相……
花绵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安抚了两句七柒,披上外袍出了门——当然,她只是在院子里坐坐。
天还没亮,她意外地失眠了,只能撑着下巴,点了盏煤油灯放在小石桌上,拿了本书看。
她那次刚来小世界,才到魔门没多久,忽然大半夜挖团子去别的地方挖草药不是一时兴起。
那时候的花绵察觉到了容城的气息。
她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那么容城可能是真的猜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这个小世界不能久待,她也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可是耿珏祈是个意外。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到办法尽早补全神魂上的缺陷。
花绵想得入神,手上的书都被她捏皱了一个角。
花绵盯着随风摇曳的煤油灯上的火苗,忽然听到男人戏谑的声音——
“这本书,和绵绵有仇吗?”
花绵抬起头,男人手撑着墙头,迎着月色,一身白衣,眉眼间的戏谑染上了月华,眸光潋滟,如一只摄人心魄的狐妖。
花绵收起手里的书,笑了笑:“你这是去了哪个地方修炼了一身媚术?”
她可以肯定——耿珏祈这个分裂出来的“人格”,有容屿的记忆。
容屿最喜欢穿白衣。
耿珏祈却喜欢穿黑衣。
“要不,绵绵试试?”男人从墙头上跳下来,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花绵挑眉:“你倒是学会调戏了?看起来是真的去学了媚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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