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虽然年纪小，但也听说过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的话，再结合林家宗族的算计，就更加明白了。事关母女两的性命，确实不能等闲待之。

李淑珍见婉瑜明白了，也很欣慰，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李淑珍问：“婉瑜是听谁说没有男孩的人家就不能顶门立户？”

婉瑜道：“大家都这样说啊，很多夫人，还有姐姐都这么说的，她们都想快点生个儿子，没有儿子也要抱个儿子。”

李淑珍听了没有说话，这是时代的悲哀，每次到古代世界，都会让人觉得心累。她喜欢古代的建筑形式，衣着首饰，纯天然的食物，也对古代“吃人”的地方感到深深的绝望跟无力。

尤其更让她感到无奈以及痛恨的是，社会、皇权、男性已经给女性设下了层层枷锁，但维护这些枷锁最厉害的，也恰恰是女性。她们自己经受了这些痛苦，然后又坚定地维护它们，并将它们传给后人。

李淑珍许久没有说话，婉瑜扯着她的袖子晃了晃，“娘亲，是婉瑜说错什么了吗？”

回过神来，李淑珍看着婉瑜清澈的眼神，就像是最剔透的水晶，毫无瑕疵，没有任何一丝尘垢。李淑珍不能想象有一天，这颗剔透的水晶变成死鱼眼珠的样子。

“婉瑜，我说的话也许跟别人说得完全不一样，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婉瑜首先是婉瑜自己，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女孩。”

婉瑜懵懂道：“娘亲，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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