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如何，不是别人说了算，而是看他自己想怎么走。过去他在黑暗里，没人肯帮他，但现在他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便会与他一起。至少，这次他听了我的，没有赶尽杀绝，没有肆意杀戮，他愿意向善，说明他骨子里并没有无药可救，反倒是您，说这么多诋毁他的话，又算什么光明磊落呢？”

空隙的无力感越发的重。

“你又怎知他不是看现在处境堪忧才故意装作这副模样诓骗你为他出生入死，等脱离六界裹挟，谁能保证他不会恩将仇报？”

“你是认真的吗？”宋熹微不想把话说那么难堪的。

但空隙一而再的挑唆。

“你背地里找奡潜说了什么，真当我一无所知吗？他和我失联的那几天，是你搞出来的吧？让他觉得他不该拖累我，让他劝说我留在蓬莱，若没人背后捣鬼，我可真不信。但现在，你却说，他是诓骗我故意想让我为他出生入死，你怕是不知道，我失控的时候，那个笨蛋明明可以老老实实待在我的空间里避开的，他却因为担心我而跑出来，还差点死在我的手里。”

宋熹微没有明说过，不代表她不清楚。

更不代表她是瞎的，连人都不会看了。

“你知道吗？当年我失控的时候，所有人都惧怕我，厌恶我，甚至排挤我，孤立我，你虽然包庇了我，但你敢说你没嫌弃我丢你的人吗？那段日子，你封锁了那个院子，不允许任何人和我接触，除了是要保护我的安危，难道不是因为我失控后带来的负面影响让你觉得丢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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