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问认为，何谓侠？

-----正文-----

宋辽对峙永和城外，此行西去路程还要许多日。

秦眉也懒得跟个少年争执，确实他俩结伴同行，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两人在山洞裡又歇了一日才启程，只是萧寒问那匹瘦马早就跑丢了，惟有徒步，秦眉倒可以趁机养养伤，时而慢骑时而下来跟他并肩走著。萧寒问撕下半张披肩麻布，给秦眉裹好佩剑，秦眉信手卷了长带，背在身后。

萧寒问捨弃了伪装，也将笠帽挂在背后，抬头道：「所以，你还真是秦眉？」

这话问得似乎连汉玉都白了他一眼，马背上秦眉只笑了笑：「怎麽？我这个秦眉就如此难以置信？」

萧寒问竟还点了点头：「越想越不像。」

秦眉嗤笑道：「我是不是秦眉，与你无关；你信不信我是，与我无关。」

不必再装作粗野汉子模样，少年仰首阔步，那骨子裡贵胄气质渐而浮出。他作为辽国质子，在汴京住了几年，听过许多江湖传说，秦眉就是其一。萧寒问满脸玩味，抱臂走在旁边，自顾道：「都说不平剑秦大侠杀人三千三百，可你我相逢两日，你是一口一个『不杀人』，谁信？」停了停又道：「然而你嘴裡说著『不杀人』，却是奔赴战场而去。」

马蹄声忽然停住，秦眉牵缰顿步，沉下了脸。可也只是迟疑片刻，旋即继续走去，却问道：「寒问认为，何谓侠？」

萧寒问停了停，挑眉抬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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