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她，因此要她去死。

-----正文-----

天尊救了一只狐狸。

他和师尊争执一场，互不相让；最后跪在师尊座下，一头银发垂至脚踝。

他并未抬头，只感觉师尊目光在他发顶凝聚，过了不知几刻，他一动不动，师尊微微叹口气。

“罢了。”

师尊只吐出这两个字，接着便给他一枚黑色石头，叫他自己看，再去人间走一遭。他倒也无谓。

天尊打开石头，先见到一阵混沌。他立于混沌当中，面前一片虚无。过不多时，现出一柄巨斧，挥动着在中间一摆，天地慢慢倒置。

他立在半空，始终在天地间。

原来是让我看天地演化。天尊负手而立。足下刚刚化成人状的小人欢呼着跑来跑去，在天地间发出属于生灵的声音。

洪水、战争、补天。

女娲到了宫中。他见自己师尊端坐上方，女娲则满面疲惫，脊背靠在扶桑树上，神情平静。

师尊似乎不解：“你分明知道，参与人间事越多，越容易沾染因果卷入天道早早陨落，竟还如此执着。”

女娲疲惫一笑：“我见不得他们死。”

师尊不以为意：“人生有轮回，死非终结；不若顺其自然，天命而已。”

女娲摇摇头，起身对师尊道：“若有遇到，告知我一声便是。”说罢便走了。

沧海桑田，神灵将倾泻雷火的空洞补上，身躯也随着七彩的霞光消散在天地间。

天尊收起石头，随手丢弃在落到人间的某个地方，接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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