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Sans，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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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illby's人还不少，舒缓的音乐慢慢流淌着，所有的人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一人一骨在角落坐下，Sans照例要了番茄酱，Frisk却要了一杯烈酒，他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必须得需要点勇气才能坚持下去。

如果是以前的Sans，不可能这样放任他喝酒的。但是现在，Sans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加以阻止。

“那么，你打算说什么呢？我洗耳恭听。”Sans歪了歪头，表情是漫不经心的。

Frisk喝了一大口酒，终于感觉身体不再冷得发抖。他知道此时的Sans怕是已经尽力表达出最多的友善了，他可能正按捺着把他甩到墙上一炮轰死的冲动。

自嘲地笑了笑，他还害怕什么呢？

手指摩挲着杯口，Frisk心里还在打着草稿，Sans心思复杂，但是复杂到什么程度，他难以揣测。这个骷髅注定要他命的，这毋庸置疑，Frisk甚至贴心地帮他想好了细节，善了后事，但是对方乐不乐意按自己的计划实施，Frisk没谱。更别提他还想让他瞒着自己的死讯，更想让他在杀了自己之后还能好好地活下去。

激怒他？对了，就几天前，Sans下药迷奸他，差一点就做到最后了，Frisk虽然没仔细思考过这事，但是现在想来这一点甚至可以当成一个把柄，用来威胁他。室内有点过热了，Frisk后悔喝了那么烈的酒，他有点难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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