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置身于一个满是缥缈雾气的地方，目力所及之处尽是茫茫苍白，没有人声、没有风声、更没有丝毫能代表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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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置身于一个满是缥缈雾气的地方，目力所及之处尽是茫茫苍白，没有人声、没有风声、更没有丝毫能代表生命存在的迹象。

他以人身伫立在雾气之中，万花弟子特有的墨袍规矩妥帖，穿着数年的服饰回到了最初精美细致的模样，缀于墨袍上的暗银纹饰甚至还流淌着明亮的流光。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仙人，仙人在雾中长身玉立神平和，他们穿着相仿的服饰，淡紫内衬深黑长袍，连发间拢发的小巧额饰也是近乎一模一样的款式。

白疏认出仙人身穿的是和他师出同门的装束，也嗅到仙人身上带着万花谷中钟灵毓秀的气息，他觉出了些许疑惑和茫然，并因此减少了一些上次见面时的敌意。

仙人开口再次问了上次那个问题，他还是言简意赅的问他后不后悔，清冷凉薄的语气不掺杂任何情感，像是在替冷冰冰的天道对他做以最后的审判。

与上次不同，即将元神消散的白疏迟缓的点了点头，回光返照这件事情放在灵兽身上亦有同样的效果，白疏在死前回到了最初得到时的样子，眉眼盈盈五官精致，天地在他俊俏灵动的面容之前黯然无光。

白疏心平气和的回答了仙人的问题，他目光悠远而澄明，似乎是可以穿过重重雾气望向至此与他天人永隔的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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