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十几年里最缺少的东西，吴邪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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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缱绻

吴邪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病房里混沌一片，只有呼叫指示灯的一点点光芒，将坐在床前的张起灵的轮廓勾勒出来。吴邪看着那个影子，觉得像一幅印象主义的画。

“你还没走？”吴邪坐起来。

张起灵“嗯”了一声。吴邪大方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那你今天应该不走了吧？你来床上睡吧。我们挤挤。”

张起灵没动。

“没事，我伤养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们这么坐这也不是事儿啊。上来吧。”

张起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掉了外套，躺到吴邪身边。吴邪帮他掖了掖被角，又看着有些混沌的天花板，问道：“你上次跟我说，你以前见过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病床很小，张起灵侧躺的，背对着吴邪，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很遥远：“那一年我十三岁，跟……张承嗣去你家谈生意。那时候你在桃花树下……”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不过我不太记得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当时你还送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张起灵将手伸进衣服里，摸索了一下，最后解下一个链子，上面居然串了一颗透明的弹珠。小时候男孩子经常玩的那种。吴邪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灯光很弱，看得不细致，但也能看清楚。

回忆也像链子一样缠缠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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