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夸你长大了，又闹小孩子脾气。

-----正文-----

叶清霜心虚得厉害，李昭然一出声，那个小瓷碗就从他手中滑了出来，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去收拾地上那一片狼藉。李昭然却是已经走了过来，眼疾手快地蹲下身去，先于他把碎瓷片捡了起来。

“你别动，当心伤了手。”

他手足无措地僵立在那里，看着李昭然把那些瓷片捡起来，又把碎末和喷洒的药汁打扫干净。他一边收拾厨房，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喝的什么？生病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抖。小时候和萧晟没少调皮捣蛋，今天去剑庐偷玄铁，明天就去在午睡的师兄脸上画王八。也没少对大人撒慌，脸不红气不喘。可是如今对着李昭然，他却是喉头一梗，全身都是破绽。

明明更大的事都瞒过去了，怎么现在瞒不过去了？他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嘲笑了一番，又换上那李昭然所熟悉的天真无辜的神色。

“最近不大舒服，喝点补药。”

李昭然闻言，转过身看着他，双眸深沉如同幽幽古井，无波无澜却分外骇人。他下意识把手背到了身后，两个食指对上，指尖缠缠绕绕，低下了头。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把这谎话圆得更漂亮，李昭然竟然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你先回房休息吧。我烧点热水，一会儿你泡个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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