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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楚棋坐在病床上。

手腕包扎着绷带，脸色苍白，依旧是平静的表情，目光淡淡地落在楚书的脸上。

楚书却急的满头大汗，努力地重演着曾经的场景。

“就是你上次住院的时候啊，所有人都睡着了，楚州他……他就在这里和你告白的！”

“他说他喜欢你！他爱你！”

“对啦，你是睡着了，可我没睡着，楚棋，我不是骗你的！我真的听见了！”

可楚棋微微笑了，“所以呢？”

“所以？”楚书噎住了，所以……还能所以什么，所以你想要的，都在你眼前了。

你要的爱，你要的人，都是你的了！

不要死！

楚书忍不住抓紧楚棋的手，近乎是脱口而出：“不要死。”

楚棋拍拍楚书的肩膀，头也靠过去，轻声地保证道，“哥，我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了。”

楚书加上一个前提：“永远。”

楚棋保证：“永远。”

哪怕得到了承诺，却还是担心。楚书将顾虑说给顾新涛听，得到的回应亦是微笑，顾新涛说，“楚书，你又何必怕他会死？”

顾新涛说，“他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书的手指停留在杯缘，一口酒都喝不进，连烟也不想抽了。

“所有人都死在变成熟的那一刻。楚书，所有人到最后，都不得不妥协、放弃、忘记和杀死自己……明白么？”

楚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成熟复杂，而自己又单纯地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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