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正文-----

楚州守了楚棋一夜。

后半夜的时候，熬不住，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又是那个恐怖的梦，接着之前的内容继续下去。

他梦见自己挂了电话跑出去，对面大楼的楼下挤满了人，楚书推开人群，楚棋的身体倒在血泊中，他发了疯似的扑过去，他跪在地上抱起这残破的人儿，他失控地喊着楚棋的名字。

他想让他醒来。

不要再睡了，不要这样惩罚我！

可楚棋却再也没有了知觉和意识。

旁边有人问他：“这是你儿子吗？”

楚州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阵发麻，心脏更是撕裂般的痛，他紧紧抱着楚棋，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说话的时候，更像是悲痛地呐喊出声，声音沙哑，眼泪更是要崩溃似得，他低吼着，“他是我的爱人！”

悲痛欲绝，他突然向楼上看，那遥远的楼顶像是连接着天，他不舍得放开楚棋，他想要就这样抱着他，可还有什么意义，身体靠得再近却还是相隔了生死。

楚州转身就跑，顺着楼梯一路到了天台。动作不需要任何的考虑，他爬到栏杆外，就这样一跃。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呢？

——那么，我也会去死。

楚州感觉不到风，感觉不到死亡就像是一种撞击，身体和地面相撞的瞬间，好像灵魂和意识都一下子被撞离了身体。

视线都模糊不清了，呼吸更是艰难，其实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重，而意识越来越轻，他挣扎着，他不要就这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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