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
-----正文-----
楚州带少女去医院。
她再一次换上她那一条黑色的连身短裙准备出门,在路上的时候,楚州下车进了服装店拎了几套T恤和牛仔裤扔给她,少女坐在后座直接换起衣服来,轻笑道:“你还会帮我买内衣吗?”
她的嘴里嚼着口香糖,玩笑开得随意,堵车,她在后座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趴在椅背上轻碰着楚州的发梢。楚州无奈地苦笑,“别闹。”
少女笑着,学着他的语气:“别闹。”
车队又有了动静,她只好收回手,却依旧无法静下来,好动,她翻着车子,找出一本很久的杂志来也咯咯笑了半天。
到了医院,她跟在楚州的身后,挂号,填表格,依旧不专心,总是打岔和他开着玩笑。
她一整个早上的态度都极为随意,直到护士让她坐好伸出手来,才终于安静下来。
抽血,针尖扎进她的手肘,深色的血充进针管。她一直安静地注视着,仰起头对上楚州的视线,露出微微有些苦涩的微笑来。
脆弱而甜美的花。黑色的长发垂在她的后背,皮肤白到没有正常的血色。
她一直表现出快乐的样子来,总是想要逗他,说着笑话,做着玩笑的举止。可抽血的时刻,她望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身体里的血被拿去化验,却还是会楞很久。
护士走了,她像是晃过神来似得,又仿佛掩饰般咯咯笑起来。
楚州没话说,只带着她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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