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说清楚么，你以为我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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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

惊月脑袋还有些昏沉，外头大概是天黑了，屋内掌了烛火，勉强用于照明。他在晦暗的光下捕捉到了沈客的眸光。

很亮，像是沉寂已久的灰烬里，冒出了未死的火光。

惊月自被他捡到以来，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目光，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又觉得沉默或许不太好，于是低头，把沈客的手掌反握在了自己手心里。

沈客的手还是暖哄哄的，惊月的指尖触到了他的腕脉，能感觉到里头汩汩流动的鲜血。天乾的天生优势在沈客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惊月这一把握上去，感觉就像握着了火。

但其实，这是沈客过于紧张的表现。

他平生至此大概也没几回这么紧张，全身的热血好似都在往心脏里灌，导致他的心跳飞快，几乎震得他自己耳朵都疼。

而始作俑者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对他的手很感兴趣似的，十分认真地在“把玩”。

沈客没忍住，五指收拢，强行按住了惊月的动作，正想说点什么，惊月就冷不丁开了口：“我那回捉你回去的时候，在飞沙关的门口，我说‘我少了个天乾’。”

沈客“嗯”了一声。

惊月抬起眼，正正地看进了他的眼底，皱起了眉：“是我没说清楚么，你以为我少的是谁？”

沈客顿了一下，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说，结果这些话在他喉头挤成了一团，好半晌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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