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文-----

“对不起？”

艾尔伯特重复一遍，音量比耳语大不了多少。“这就是你要说的吗？伊娃？”

要是对面的那个人听到了，她也毫不介怀。

逼仄的房间里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有雨声，雨水在地上沸腾，可能有一万滴，可能有一亿滴，同样数量的人在欢度着同样崭新的一年，他们或许在经历战斗，恋爱，分手，病痛，或许他们的人生乏善可陈，或许激动人心，灵魂缤纷多彩，脚步各行其道，在这些钢铁森林之中，浓黑雨云包裹着所有平凡无奇的人。

伊娃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睛里也有一片执拗的雨云。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那些该死的羊，更没有对不起你的妈妈，你的前男友——至始至终你需要道歉的对象只有你自己。”

Alpha瞪他，为这毫无由来的怨气。她胳膊飞快做了个动作，似乎试图找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姿势传达不满，结果碰到了伤处，疼的扬起了眉毛。注意到艾尔伯特向前触碰的意图，她反而一个劲儿的往后缩，显得机警、防备，表情也是空白一片，但如果人的内心有声音，艾尔伯特想，此时他听到一定是第一颗螺丝钉砰然落地的声响。

“为什么。”艾尔伯特问。

“什么为什么。”她明知故问的答。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说那样的话，说自己，累赘，没用，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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