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正文-----

颛顼在位时，十分头疼各族之间的摩擦，后来摩擦放大，变作战役，他于是更加厌恶异族，只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即使后来他与别族在同一战线上时，内心里也满是防备，甚至杯弓蛇影自相惊扰，又风声鹤唳如临大敌。

既是大敌，那就得除去。

所以后来帝俊继承帝位之后，许多被颛顼打压的几近灭族的非人族都并不相信帝俊结盟的诚意。

成见是大山，帝俊竟一点点凿去了那山。

敖广不知晓帝俊是怎样与别族交涉，但仅对于龙族来说，帝俊给出的诚意已经足够堵回全族的微词。

龙族从此成了百鳞之长，是呼风降雨的祥瑞，是人间帝王的图腾。

后来帝俊广分六界又各设其司，各族各安一隅又互通有无。

再后来其实各族已经区分甚少，待在人界的妖族也愿意化人身过人生，愿意遵守明文规定与约定俗成的法则，世间祥和繁荣。

帝俊就这么一步步隐去了各族隔阂。

……

敖广在这些年里被天材地宝供着，修为增进，又渡了一次劫，得以重新化形，萦绕在帝俊梦境中许多年的鳞片终又长出。

只是长鳞并不比剜鳞时好过。剜鳞时他心如死灰，痛也是痛在心上，对于身体上疼痛的感知已经麻木。

而自从那个月夜里他倘开心扉后，所有感知山海般涌来，再也不能被他忽略了。他像一个重又活过来的人一样，磕磕绊绊去习惯去适应这具千疮百孔破碎的躯体，填补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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