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本心，可还有我一席之地？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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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回来了。”燕凌搁下刀盾，在床边半跪下来，仰着头望向他，仿佛一个忠诚的随侍。

“燕凌，”花陌沙哑地开口，“这是哪里？”

燕凌轻微一笑：“这里是枫华谷。”

花陌猛地睁大眼睛：“什么——”

一股气息陡然上冲，花陌还未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只用半月，我就拿下了枫华谷。”燕凌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扶起花陌，慢慢喂他喝了下去。

清水浸润着唇舌，花陌深深地呼吸。燕凌替他拭去唇边的水痕，在他的腰后垫了一个软垫，才用不疾不徐的口吻继续说道，“下一个就是白龙口，当初秦阙用我们的性命换得的功绩，我统统都会夺回来。”

花陌闻言一颤：“秦阙……”

燕凌将陶杯搁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屋中格外刺耳。

“你很想知道，秦阙如何了？”燕凌的话说得很慢，一时间竟让人觉得陌生。

花陌倚住软垫，用请求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

燕凌与他对视了片刻，方道：“当初说好回浩气盟报仇，为何现在反而对秦阙誓死追随？”

“非是追随，不过志同道合罢了。”

“甚至不惜舍命也要护他？”

“职责所在。”花陌语气沉静地回答。

“职责？书佐的职责是上阵打仗？”燕凌忽地抬高声线，方才气定神闲的外表终于裂开缝隙，露出内中燃烧的忿恨，“听说花书佐上任以来，一直住在秦阙的营帐，主从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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