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

NC-17以及抹布

-----正文-----

看见这个号码，李一一心里一颤，左手拇指颤巍巍地想要往右划接起这个电话。可他一时慌乱，拇指不受控制地往左一划，就将这个电话挂断了。李一一一下子哭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点击重拨，然后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等待着里面的音讯。听筒那端忙音响了两下之后就喀拉一声接通了，李一一连忙说：

“我刚刚点错了，不是要挂……”“你怎么了？”他没说完那句话，刘启的声音就同时传来，一下把李一一所有的话都堵回了喉咙里。刘启声音原本算得上是明朗，偶有一些沙哑，但向来是掷地有声。只是这声音通过电波变调之后，落到李一一耳朵里却有些低沉模糊，在这昏暗的客厅里，李一一竟然觉得刘启的问话有了一丝缱绻。他问自己怎么了，可李一一却无法判断这个问题究竟是关心他哪个方面，抑或他根本不关心，而是对他早上那个电话的厌烦或者警告。回家这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内，李一一感觉自己经历了无数事情，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发生。那么多事情，他挑挑拣拣也寻不出一件来告诉刘启，为什么自己要给他打电话。一时之间，他抓着手机流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那头刘启似乎也察觉出他异样的沉默，便接着开口道：“你早上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那时候忙，没接上。”这句问话似乎更加证实了李一一心中那个猜想，或许刘启对他早上那个电话感到窝火，或许他那个电话打扰了他的事务，或许那个电话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李一一反复咀嚼着刘启说的那十几个字，想着他说自己忙是不是暗示自己以后不要给他打电话；想着他问有什么事，是不是警告自己没有有用的事情就不要打扰他。他甚至想着，刘启或许留给他名片只是为了像上一回那样，等着他给他情报，让自己当他的线人。而不是像今早那样，无缘无故地就给他拨一通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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