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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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我们与奥黛尔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们去找她。学校的课结束了，就找辆车去长岛接她。奥黛尔总是待在门厅，听见车子引擎的声音远远地响起来，就跑到走廊里去，“拉格尔”她说，总是先叫他，然后再慢慢地跟上一句“哥哥”。

拉格尔习惯给她带点儿甜点心，有一次还给奥黛尔捎来了一本派拉蒙的图鉴。里头的美人各个神情似水，头发都给一齐剪成了贴耳根的样式。奥黛尔仔细地翻了几遍，后来真把半长的卷发给剪了，发梢硬硬的紧贴着头皮，在鬓角边弯曲着。第二日我见到她时，奥黛尔展示似的在我面前慢慢地转了一圈，一边说着，是爸爸带她去看医生时顺便剪的，“好看吗？”她急切地问我，将两手贴在刚刚露出的耳朵上。我嘴上只说着好，一边回想着，似乎从没见过她这么鲜活的样子。

父亲是最先察觉到她的改变的。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不反感，也不像是刻意要讨好布凯南一家，只是真诚地夸赞着她，又说得给她的新发型找来些更合适的衣服，“你要是喜欢，我们明天再找裁缝来家里。”可奥黛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高兴也并不生气，浑像是台上的演员似的点点头，给台下的看客想看的反应。父亲却像没注意到似的，只顾着自说自话，宫中的弄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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