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份

-----正文-----

随着一场雪，整个冬季落下来。天际昏黄，又被各色霓虹映亮。何盛将最后一盘菜站上餐桌，门铃声响，周渡去开门。

每年元旦钱峥嵘都会在家族聚会后来这边，何盛也会提前做好两人份的菜。这回是三人。

钱峥嵘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何盛倚在餐桌边，目光落到他身后，挑了下眉。

“你怎么来了，饭我只做了三个人的份。”

何书跨进门，淡淡道：“我觉得你家那位可以不吃。”他朝门边的周渡点头微笑，以示自己并无恶意。

周渡回以微笑。

何盛：“我觉得不请自来的可以不用吃。”

钱峥嵘脱去西装，低沉的情绪回复了点，声音还是有气无力：“他点过外卖了。”

话音落，门铃声又响。

何书早在接过钱峥嵘上车时就点了某个餐厅的外卖，加钱加急。赶得也很及时。外卖拆开了放在餐桌上，何书目光落在何盛肚子上：“现在有五人份了。”

何盛没理他，褪了围裙，拍拍手：“开饭。”

钱峥嵘的家族里除了爷爷奶奶，往下有四个叔叔，两个姑姑，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说不清关系的关系。他本来也要成为其中最末的分枝，奈何他妈小三上位过于成功，他一下子成了这一代里的长子。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和母亲从小耳提面命的叮嘱，或恐吓或威胁，挤压着钱峥嵘幼小脆弱的心灵，又经过某件危及生命的事情促生，成功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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