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很疲倦。

杀戮幻想丨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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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很疲倦。

尹宗佑隔着铁笼和玻璃注视这些囚徒，它们毛发鲜亮，眼神浑浊，懒怠地行走在地面上。

这悲哀的景象没有引起他的同理心，但他惯于隐藏自己的厌烦，因此只是扭头去看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年轻男人。

「天鹅在哪里？」

徐文祖垂下视线看他，十五岁的少年眉眼比日光更黑，他们注视彼此，但谁都没有光能给予对方。

「现在去看。」

他们自然而然地交握了手指，尹宗佑细瘦的手肘靠着徐文祖昂贵的西服袖，他的纤弱显而易见——他是一尊薄胎的细瓷，除了那一点水粉红的釉色以外再不能承受了。

天鹅所居住的地方，是一片阔大的湖泊，但抬头往上看，是一片灰色的圆拱形穹顶。

十五对以上的天鹅浮游在湖面上，一色的白羽被窗在取景框一样的玻璃幕墙后边，是一副令游人赞叹的漂亮景色。

它们亲密地交颈、彼此梳理羽毛、用美丽的喙亲吻对方，身旁的游客们都发出惊喜的呼声，只有他越来越困惑。

尹宗佑环视愉悦的围观者，又去看徐文祖冷淡的侧脸，他脖颈的线条和天鹅仿佛，行动间有一种柔软的曲度。

「不是这个。」

天鹅振翅时羽根摩擦发出哗声，它们展开双翼短暂地飞行，这里没有天敌，只有甜蜜的、温柔的生活，观众都爱怜它们。

「这就是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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