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和十一岁

-----正文-----

我怀上孩子那年，二十一岁。

活了这么久，还是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关心过自己会不会怀孕这件事。哥哥生意越做越成功了，偶尔才会把我喊出去亲昵，我觉得更不用担心这件事了。果然人生就是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那天他喝醉了，我打车赶去酒店照顾他。

在电梯上还给自己打气：不错！已经能打车了！加油！都会好的！……屁，我给他口的时候开始犯恶心，酸水一阵一阵的，硬忍着不适做深喉吞吐，可能口腔因此更紧了，哥哥很爽，没多久就射在我嘴里了。

平常我都会吞下去，但今天实在不行，我爬在马桶边上吐得死去活来。他给我顺顺背，算了，先回去吧。我忽然上来了倔劲儿，回去？我回去？回去了你找谁。然后背靠墙壁双臂交叉冷笑。

他点了根烟，找谁？找我老婆，你不是猜到了吗，你不是翻我聊天记录吗。谁知道那天是你啊？我允许你来了吗？我本来在喊别人，脑子晕，拨错电话了。你清醒一点，你和你妈害了我全家，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你。你凭什么糟蹋你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我孬到要靠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维持生意了吗？

我靠着墙壁，无端想起来小时候我妈说，你去搞他吧，你去搞他吧，你去搞他。他父亲端详我身体像端详美玉，他厌恶我身体像厌恶污秽。我忽然好累，就说，牛逼。好吧，这次你赢了，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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