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校服，白色山地

-----正文-----

新学期伊始，学院里已经忙碌了起来。

地理人不配休假。特别是Giser们。

实验室的资金，滚动项目的后续，博士的开题。

裴观一整天都在顶楼最大的会议室开会。

收到顾成消息的时候，正好中场休息，他在茶水间等饮水机烧水。打水的人太多，温度直降到75℃。

“恭喜恭喜！心想事成！”

裴观觉得莫名其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

“你有毛病？”

他退回到主界面，屏幕壁纸是姜玉的侧脸，他闭着眼睛，睫毛又长又密。

裴观直接给姜玉打了电话，没人接。

他心里大概有了一点想法，但还不敢确定。

他按了按额角，水开了，裴观把茶杯放在接口下面，手机拨给了顾成。

“姜玉在你那里？”裴观按压住心里的异动，装作冷淡的样子问。

顾成过了一瞬间兴奋的劲头，也很冷静。

“对。”

“刚做了检查，3周4周的样子。”

“受孕情况还不错，身体也健康……”

还说了些什么，裴观都听不见了，耳朵仿佛浸泡在水里，他只能大概分辨出一些话语中的关键词，“3周”，“受孕”。

“裴老师！裴老师！”旁边有学生喊他，裴观回过神，水杯里的水溢了出来，源源不断地流向水槽。

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按了结束的按钮，端着水杯回了会议室。他快速地把事情和手下的博士交代了一下，跟几位老师打了声招呼，拎着包就去乘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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