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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天张海川醒来陶然已经不在了，他甚至不知道陶然是什么时候走的。

手机里有一条7点钟发来的微信，张海川点开，是陶然发来的。

陶然：醒了就滚。

张海川：我去你妈的。

张海川不记得他有加过陶然，可能是他在他睡觉的时候拿了他手机加的。

张海川骂了一句自己在仇人家里也能睡得像死猪一样，骂骂咧咧地进浴室洗漱完，出来看见餐桌上放着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

他要吃了才有鬼。

张海川在阳台的收纳筐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都很脏根本穿不了于是他就找了个袋子提着准备走人。

他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又折返了回来，进了陶然的房间。

陶然的房间有个大书柜，里面全是教科书和参考书还有几叠卷子，张海川打开柜子，把那些书全部拿出来扔到地上，还有书桌上放着的几本一起，扔完后他又撕了几本，把撕下来的纸扔到床上和地上，再把那几叠卷子往天上一撒。

片刻后张海川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杰作才离开。

接下来两天张海川没回过家，他不敢回去，陶然也没什么动静，张海川白天去学校呆个半天，下午去雷叔的修车店，晚上跟着几个兄弟到处混。

星期五下午放学，张海川在校门口等陶浅，见人出来了就上去拉住把陶浅拖到了无人的角落。

陶浅捏着挎包的袋子，一双漂亮的杏眼冷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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