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富士山私有

-----正文-----

“你。”

郑小舟又看到了这个身上破破烂烂的小脏猴子。

他的手扒在学校栅栏上，身子轻飘飘挂在上面。一双眼睛亮的和玻璃似的，直勾勾往一高里面瞅。听到郑小舟招呼他那一声，有点迟疑地要走掉，细细看了郑小舟一眼，又停住不动了。

郑小舟好笑地走过去，隔着栅栏递了几条巧克力过去，问道，“你上回拿的是不是这个？别再拿了，被人逮着等挨揍吧。”

郑小舟没有用偷这个字眼。小孩沉默了一瞬，接过了巧克力，却没有打开吃，而是很珍惜地塞到了裤子里。他那裤子破的都没兜了，郑小舟眼睁睁看到他把巧克力塞到内裤里。

……牛逼。郑小舟不想再和他说话了，转过身就走了，上回放假看到这小东西在超市鬼鬼祟祟的，还一直在栅栏这挂着。他值日时候看着好几回了，今天下课没忍住买了给他。

他转弯的时候余光一扫，看到那小孩还在原地杵着，他笑了笑，插着兜倒着往回走，无奈地问道，“这破学校有什么可看的？”

那小孩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仁里面有很固执的东西在慢慢滋长。他就盯着郑小舟一直看着，一直看到他消失在教学楼里，才默默爬下来向一个小胡同走去。胡同尽头是一扇破旧铁门，上面两张辟邪的红画，被贴上斑斑驳驳的小破广告，安全开锁修下水道吸油烟机家政家教包小姐家具大甩卖，比生活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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