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对于克里斯是个不留情面的嘲讽，是个干脆利落的耳光。

-----正文-----

克里斯没想到库珀会带他来这里。

他跟随库珀进入电梯，又进入俱乐部，工作人员对克里斯印象深刻，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同别人一起前来，盯着他打量了很久。

或许是因为他穿着白色。

太夺目了。

俱乐部大部分人喜爱深色，纯黑的皮革最受追捧，好像这直接能和卓越的性能力或者出彩的技术划上等号。克里斯偶尔也会这样打扮，并不是出于自身喜好，而是让自己看上去更为讨喜一点。

库珀还穿着深蓝衬衫与西装裤，克里斯觉得这个打扮就要顺眼得多。

克里斯习惯被注视，怀疑的、不解的、妒忌的，五花八门。

克里斯习惯被注视，但却不经常被注视。

他来到每个城市的第一天，就在为终要到来的离别做准备。

他减少出门，降低与他人的交流频率，他强迫自己熟悉城中每一条路线，他计划，在哪里进食，在哪里处理尸体，在哪里离开，不要留下任何可以反查到他的行为模式。

他避开人群，避开眼神与镜头，他太熟悉了，如何生活，却不被注意。

如何离开，依然没人留心。

克里斯选择大学。

大学很好，身边都是热情满满的年轻人，他们会跟你说话，询问你是否一切都好，但转头忘个精光。每个人都充满干劲地想做最特殊、最受欢迎的那一个，也没有人是最特殊、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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