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你想要什么？从我身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正文-----

库珀把克里斯叫起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半，克里斯才刚刚进入睡眠没有多久，他以为库珀来了兴致想要操他，轻哼一声，迷迷糊糊中伸手就去摸库珀下体。

但是库珀按住了他的手腕。

克里斯抬头，这才发现库珀已经更衣完毕，一身运动装扮。

“现在晨跑是不是有点早？”

“十分钟把自己整理好，”库珀说，“现在去罗杰山那里，差不多正好能赶上日出。”

“我想开车，”克里斯眨眨眼睛，“这么早，不会被拦下来的。”

“随你，你还有九分钟。”

克里斯上一次开车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一次公路旅行，汽车旅馆里总能碰上一些命不久矣的瘾君子，他们的血特别浓稠，一些像是已经结了块，有股很重的酸味，克里斯会捏着鼻子草草进食。

克里斯还撞死过一头鹿，那天雾很大，路上除了他其余一辆车子也没有。他以为自己撞上了人，下车检查却发现是一头鹿，血流了满车轮，在抽搐，身体依然是温热的。

热气和雾气混在一起，克里斯靠着轮胎抱着将死的鹿坐了一会，直到鹿身僵硬了，才继续上路。又到了一家汽车旅馆，克里斯一身的血，主动解释是鹿。老板兴致缺缺点头，收了钱，扔给他钥匙。

克里斯又重复：“是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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