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一直看着角落的圣水钵。 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正文-----

那天克里斯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的时候屁股还有些发疼，这不太正常，多数伤痕在他身上的时间并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库珀并没有操他。

克里斯对此的认知非常清晰，他不觉得库珀对他没有欲望，也不觉得库珀在意所谓师生的关系，但库珀没有操他。

后半夜，克里斯躺在床上，出乎意外地感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食欲。

杰森已经睡着了，克里斯翻下床，从窗口离开。

克里斯在桥洞下面发现了布莱德，布莱德也在酣睡，他捡来的破纸箱只够盖住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裹了件破烂不堪的夹克，内胆只剩不到三分之一。

克里斯只往前走了一步，布莱德就醒了。

“你终于来了，”布莱德用他布满皱纹的手背揉开眼睛，“给我带剃须刀了吗？”

布莱德是个流浪汉，六七十岁了，克里斯也不知道他来自于哪个城市。

但布莱德曾看见克里斯在小巷里杀了一个醉醺醺的强奸犯。那天克里斯把强奸犯手脚绑住，在对方头上套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再在一旁注视着对方因为窒息而慢慢死去。

等到强奸犯的手脚没有再抽动，布莱德问克里斯为什么不直接拿把刀捅进对方心脏。

克里斯想了想，说他比较喜欢看着人慢慢死去。

于是布莱德便跟克里斯做了一个交易，他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作为交换，克里斯要给他带一个剃须刀，并且杀死自己，再处理自己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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