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凡哥能一杆开了对面的瓢还不是要乖乖地来接对象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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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凡手里攥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在Z中门口一群中年家长组成的人墙后蹲着缴口香糖，因为她讨厌烟味，过来接她放学，打发等待时间自然是不能抽烟的。

“凡哥对女朋友真好。”邵凡身边还蹲了一个锅盖头的胖子，体重超标，却不懈追赶潮流，套上最新的中国红紧身衣裤和黑金配色一脚蹬，捏着手机和邵凡唠嗑，不等邵凡回复就自顾自地继续下去话题。混这片的谁不知道凡哥大名？入学没几天就敢赤手空拳一挑三，赢得还漂亮。

接触多了，同桌胖子就发觉其实凡哥脾气挺好，就是不爱说话，塞上耳机，刘海一遮，谁都不爱，就这装逼样带上一张常年不见日光的小白脸，最受女生欢迎。刚出炉的一锅黄油饼干形状颜色相差无几，连邵凡都不知道哪堆是自己做的，就已经被一哄而上的女生一波带走，还是胖子好心，帮他抢回几块，装进白色纸盒给邵凡，让他带给女朋友当零食。

“谢。”邵凡接过饼干，通常就说这一个字。

邵凡是Z中隔壁M职高的学生，学的专业用他老爸的话说就是“糊口手艺”，面粉黄油里绕，做西点。中考完，对着志愿填报书的邵凡刚在网吧熬了个通宵，连喝了两罐功能饮料，心脏抽得胀痛，手指颤抖着在那细窄的网格间指了一个，邵爸一看后面的备注“3+2”拍拍儿子的肩膀说：“成，把大学一块读了我不费心。”事实上，邵爸还真没费心，儿子的学徒生涯开始之前就因为连轴转跑长途还疲劳驾驶，撞上护栏人没了。所幸跑的是空车，货物没损失。车队老板看着邵家户口本上仅存的男丁皱皱眉，意思意思也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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