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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沉默着没说话。
顾淮看着他,冷笑一声,将他手中的塑料袋拿了过来,然后将门彻底关上,并且反锁。
药膏被扔在地上,顾淮重新趴在床上,被子盖住身体,枕头捂住脑袋。
顾则被强奸和自首这几个字击倒了。
他昨晚闯进哥哥房间干的事情不就是强奸吗?肏了人一个晚上,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难道不应该去自首吗?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间,躺了一会,摸出手机,给哥哥发消息。
[哥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不想伤害你的。]
按手机屏幕的手越来越抖,后面打错的字越来越多。
[我会去自首的,哥哥,对不起。]
道歉的话好像说再多都没有用,对不起,三个字,多么轻飘飘啊。
但还是要一遍遍地说,一遍遍地重复。
这一刻,顾则不再奢求原谅。
顾淮一直睡到了晚上七点才醒。
没关的窗户不断有风吹进来,顾淮起来就先去关了窗。
室内黑暗一片,顾淮一天都没吃东西,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
没有胃口,还是想睡觉。
顾淮继续往床边走,路上脚踢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顾淮捡起,是装着药膏的塑料袋。
顾淮捏着那管药膏,脸色苍白。
一直想要忽略的总是要出现在脑海里,后穴的疼痛也在他清醒的每时每刻提醒着他经历过什么。
顾淮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拿着药膏进了卫生间。
他依旧没有开灯,摸着黑打开推拉门。
手抖着将衣服裤子脱下,依着月光还看到了灰色内裤上的红色血丝和白色液体。
顾淮的脸色更苍白了,他将内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扶着墙,双腿颤颤地走到莲蓬头下。
热水倾泻而下,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顾淮不知道淋了多久,久到浴室里雾气弥漫,空气都要不流通了。
顾淮有些头昏眼花,呼吸不畅。他强撑着将浴室的窗户开了点,又扶着墙站了会才缓过来。
除了后穴,那块令人耻辱的地方没有洗之外。全身被热水淋了一遍又一般,沐浴乳也擦了三次。
顾则射在他体内的精液没有流干净,有些凝固在穴道里,还有暴力抽插弄出来的血污。
顾淮咬牙切齿,手握成拳猛地在墙壁上砸了几下。
手瞬间红肿起来,顾淮看着自己的手无声落泪。
他好想大声地哭,好想心里那些委屈能被听见,好想好想...
为什么他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他答应了和顾则做爱,顾则还跑进他的房间强迫他?
如果之前的荒唐行为是他自愿的,那后来顾则绑他的手堵他的嘴怎么说?
也是他自愿的吗?他明明那么不愿意了,为什么说着喜欢他的顾则还那样做。
他真的好疼,好疼啊。
他都要站不住了,还强撑着不倒下。
他对弟弟那么好,为什么顾则要这样对他?
顾淮越想越难过,哭声都止不住。
他手抖着将莲蓬头取下,除了这个办法,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后穴里的精液清洗干净。
顾淮趴在地上,觉得自己没有廉耻,这个动作如此不堪,他却只能用这个姿势清洗,因为他站不住,因为不可能让精液在后穴里留一辈子。
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地上,在黑暗里,没有人看见,只有哭声能顺着空气被人听见。
顾则坐在他卧室门口,听到了几声轻微地响动,他贴着门,听到了哥哥哭泣的声音。
“哥...哥哥...”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顾则顿时心急起来,他在哥哥卧室门口坐了一个下午,他手边还有冷掉的外卖,是给哥哥买的粥,哥哥吃不了其他的,只能吃点流食。
中午他喊哥哥,哥哥也是没有回应。发的几十条信息也没有被回复,他一直坐在哥哥房间门口,也一天没有吃饭。
顾则听到哥哥的哭声,又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突然想到,哥哥房门的钥匙,爸妈房间的抽屉里应该有。
顾则跑向爸妈的卧室,开始翻找。
顾淮抖着手将软管靠近自己的后穴,热水拍打着伤痕累累的臀部,然后是更加惨不忍睹的后穴口。
顾淮呜咽着发出痛苦的声音。
后穴明显被撕裂,穴肉外翻,热水冲上去还带下来丝丝的血迹。
顾淮抬起手,又放下去。
哭声渐大渐凄惨。
最终他还是狠下心,将软管插进后穴,后穴轻易的就容纳进软管。
热水冲刷着穴道,顾淮仰着头,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为什么会这么疼?为什么他要这么疼。
热水持续不断地灌入后穴,顾则的头仰了又低下去,脸颊贴着自己趴在地板的手臂上。
分不清是泪还是水的液体从额头掉进眼睛,激得眼睛疼痛不已,泪水又争先恐后地掉落。
他仿佛一个破布娃娃,躺在地板上,被水清洗掉肮脏。
“哥哥!哥哥!顾淮!”
顾则终于从父母房间找到钥匙,打开顾淮反锁着的卧室门。
他果然没有听错,哥哥真的在哭。
他一进门,室内黑暗一片,他下意识地开了灯,却没在卧室看到哥哥。
哭声从卫生间传来。
顾则往卫生间走去,哥哥的哭声听上去那么凄凉。
他以为哥哥是出什么事,急忙开了卫生间的门,但没有推开那道推拉门。
顾淮意识模糊,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愣愣地掉着眼泪,看着眼前的门。
过了一分钟,才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是顾则,让他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而且,他还开了灯,他是不是还想闯进来,看到他现在这样子?
不,不能让他看见。
顾淮哽咽着喊道:“你滚出去!”
顾则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安心了些,“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你滚!你滚啊!”顾淮手颤颤巍巍地想要将软管拔出来,但不知是紧张的缘故还是什么,怎么也拔不出来。
顾淮急得眼泪直掉,水流冲击穴道内的穴心,让他前面的肉茎也挺立起来。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声音也带了些媚态。
“你把灯关掉!”顾淮拔不出软管,不想顾则透过推拉门看见他趴在地上的样子。
顾则听到他的话,犹豫了两秒,还是将灯关了。
推拉门上面贴着防偷窥的膜,顾则在外面是看不清楚里面的。
灯关掉,重回黑暗,顾淮的心才稍安定下来。
“你出去!”顾淮都不想探究他怎么进的自己卧室,只想他赶紧出去。
他呆在这里,让他慌乱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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