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ned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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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准确描述出偶然接到那通电话的千手扉间的心情。
千手柱间因为众所周知的事情,几个月来忙得焦头烂额,连带着扉间也要管一大堆麻烦事。那时他半夜来大哥住的地方只是拿文件,刚巧千手柱间又在外琐事缠身回不来。
就是那么奇妙,他良好的听力让他发现了书柜夹层的一个古旧的手机,此刻怪异地响着。
大哥原来还在用这个手机?
——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扉间认得这东西,大哥初中时的手机。
拿起来打开翻盖,键盘上的几个数字可以明显看出比别的数字磨损更严重,扉间扫了一眼,对那几个磨损的字母条件反射地心生排斥。
复古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简单而尖锐的铃声刺激着耳膜,男人犹豫了半晌,在电话即将被转接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
出于谨慎,扉间并没有先出声。电话那头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耐心地等待许久后,扉间听见了一个他近一段时间最咬牙切齿也最执着的某个人的声音。
那人一出声,便叫着他大哥的名字。
这样的电话在半个月中其实打来了不止一回,这也让千手扉间顺利地找到宇智波斑藏身的住所。出于复杂的考虑,他并没有告诉他那个为这事可能已经有点神经质的大哥。
只要解决了宇智波斑,一切就该结束了,大哥也会恢复正常,而他也……同样。
进了简陋的房间,宇智波斑并不在。对自己预先的调查很有自信,扉间没有采取别的行动,只是静静地等在门口,等待那个人从外面采买物资回来。
扉间没有等太久,房门的响动让他绷起肌肉,在门打开的一刹那,枪头就抵在了来人的额头上。
宇智波斑的双眼因为这计划外的变故瞳孔微缩,下一秒,却自信地作出了一个看上去不要命的举动。他抬手握住了枪管,像是笃定了千手扉间不敢开枪,嘲弄的眼神一瞬间点燃了平日自诩冷静的千手扉间的怒意。
顺着宇智波斑的力,扉间移开了枪。
斑把一袋子吃食扔在狭窄的玄关,钳制扉间手里的危险枪械,一步一步向前,两人慢慢凑近了。
注意力被倏忽吸引到了那纯黑的双眸和睫毛上,扉间愣了愣,又一次回想起了当初的经历。
那时候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间保下了性命。一开始,扉间也只是简单地以为儿时见到的那个大哥天资聪颖的好友如今也不过为了活命出卖色相,而大哥也最多是一时兴起,利用斑在继承人争夺中使出的障眼法。
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柱间家主的位子坐稳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在千手扉间眼里,宇智波斑也因为大哥无休止的纵容而越来越危险。
因为一直以来的提防,千手扉间甚至可以说他了解宇智波斑胜于大哥。他清楚他所认识的宇智波斑即便在这种境况下也不可能服软,由此,每当看见这个人在大哥面前放荡无骨、恃宠而骄时,心中的警惕只会更多,不会再少。
或者说他心中有些诡异的遗憾?
毕竟扉间见过年少时的宇智波斑,如果宇智波没有被千手抛弃,说不定他现在和大哥一样也是个人物。
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人从刚来千手家的抗拒,到在大哥的诱导下,学会了利用身体去兑换资源与权力。以至于做了千手扉间断然没有料到的事情。
彼时,在单独警告宇智波斑时,扉间也是如此被嘲弄地瞧着,他一怒之下举枪对准了斑的额头,哪成想宇智波斑却直接用手扳开枪管,凑过来吻住了他。
在他被那种触感所惊愕而没能回神时,大哥就进到了房间,呵斥了他。
“可悲的家伙。”
这是事后在走廊上,宇智波斑和他擦肩而过时所说的话。
柱间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但千手扉间却是一瞬便明白自己隐藏的心思被撕开,又被轻率地挥散到了地上。
似曾相识的场面,凑近的呼吸,男人以为那次的事会再次发生,可宇智波斑却总是能让他丧失理智。
只见这人微微眯着眼,利用扉间失神的间隙,狠狠给了他腹部一拳,另一只手想要抢夺手枪无果,得亏扉间反应快,忍着腹痛跟斑打了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同样的错误他会犯两次?
一番缠斗后凭借备用的电击棒把斑成功制服按在地上时,扉间不住地这么想。
斑的双臂因电流而痉挛,继而被扉间顺利擒住。他散开头发躺在地上,打斗产生的薄汗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几乎是未经思考地,千手扉间伸手撕扯开斑上身碍事的外套,掐住了这人的下巴,让那厌恶和嘲讽的眼神淡下去,接着……凑上去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身下的人却熟练地把报复性的啃咬引导为软舌的交缠,在一吻结束后,不放过任何一次能够让扉间不满的机会,道:“你比你哥差远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更何况是一个姓千手的人呢。
扉间也不多言,他知道斑一定又想用这些下贱的办法让人放松警惕,那就满足他好了。
男人直接扒开了斑的裤子,掐住还想踢蹬的大腿抬高,一只手粗暴地用拇指挤了进去。
斑随即听见了一声轻笑,身体饥渴的状态就这样袒露在一个根本不信任的人面前,让斑也好受不到哪去,甚至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滚开!”手臂还处于麻痹的斑只能恶狠狠地警告,声音却转眼间因下体按压的手指而变了调。
扉间也不再犹犹豫豫,压着嗓音回道:“宇智波斑,你不是喜欢当婊子吗?”
说着,也不顾会不会伤害到脆弱的穴口,扶着自己的阳物径直捅了进去。
“呃啊!!”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斑难以适应,此前柱间就算是生气,也从未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至少会做足前戏避免斑有太多的痛苦。扉间也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恼,对待他毫不怜惜。
好在斑的身体被调教得很好,短短几分钟后,没有意外地开始适应如此粗鲁的对待。不断分泌的粘液缓解着充满疼痛的抽插,不急不缓的肏弄也把斑的咒骂声弄得断断续续。
那骂声扉间听得很清楚。宇智波斑知晓如何激怒别人,尤其是如何激怒他。尝到这具身体的美妙滋味后,扉间并不介意稍作容忍,然后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可怜的次子……哼——唔啊!!”
尖酸的话语被男人愈加粗暴的挺进打断,斑能感觉到那东西渐渐顶到了很深的地方,然而对施暴者的排斥却让那规律的撞击恍若直冲食道,让他难过地想要干呕。无法,双臂暂时没有力气的斑只能继续借以言语努力表达自己的鄙夷与不耻。
“千手……扉间……”他眯起眼睛,在身体的晃动中尽力让目光聚到一处,让自己厌恶的神情直达男人的眼里,“真是……嗯……真是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话引来了男人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但斑向来对这种虚张声势无所畏惧,他慢慢抬起自己稍稍恢复的左臂,攥住扉间右腕的已经发皱的衬衣袖口。
怎料这时,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开斑视线的千手扉间,竟直接抓住了斑的手。没过多久,两人的手在故意的引导下,奇妙地十指交织在一起。仗着斑的手几乎脱力,千手扉间似乎在这种一方施暴的情形下,还在不可理喻地寻求着什么。
斑愣了愣,扉间并不愿意直视他,只是低着头,在渐入佳境的交媾中,左手陆续解开他的里衣,伸进他的胸口揉捏着发红的乳肉,右手依旧执著地合着他的掌心。
也怪这具身体早就算不上正常了,快感一波接一波地涌来,在斑没来得及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被变得温和的摩擦和顶撞拽入欲火之中,连带着他的呻吟声越发放荡,早已经无法掩饰身体本能的愉悦。
自己的怒火压不倒入骨的欲望,腰肢甚至渐而跟随身上人的动作,气恼的斑只能仰躺着怒极反笑,朝扉间道:“呼……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扉间抬起头,停下了动作。两人此时都喘着气,只是斑的情况更遭。过去柱间悉心的教养让他身体的情欲只要勾起来就没法简单了事。
晃眼的银白碎发衬着绯红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斑。
平复了一下呼吸,斑如其所愿,用那浸湿的唇吐出刻薄:“是你那种沁进骨髓里的自卑,还有自以为是的低劣手段……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不,你连你自己想要什么,根本就没弄清楚吧?只会跟在你哥的身后亦步亦趋,拿柱间的功业掩盖你的庸劣……”
“闭嘴!!”
显然,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千手扉间,他松开了斑的手掌,向前径直掐住了斑的脖颈。
左手攀上男人凸起的手骨,斑开始感到头脑发胀,白皙的脸颊因为充血浮起了大片红晕,他看见了扉间咬牙切齿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千手扉间更不会放过他,他开始加速抽插,毫不留情地肏弄着已经开始窒息的斑。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鼓动的声音在耳膜中喧闹。随着时间的流逝,缺氧中的斑慢慢忘记了被扼住气管的痛苦,恍惚中,交合处传来的快感被无限放大,成了他的大脑唯一能够思考的事,性命被他人轻而易举的掌控操纵,心灵却仿佛即将融化在灵魂能感知到的唯一的光芒中,或许很久,也或许顷刻,就能到往极乐,拥抱永恒的宁静。
眼见着斑的手缓缓垂了下去,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咳咳——!!”
斑从那种可怕的茫然与精神安适中回过神来,察觉自己作为生物的生存本能,努力大口大口地呼吸。听觉也开始恢复,自己的心跳声快要把耳朵给炸了,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差不多十几秒后,才发觉下体在不规律地抽搐和收缩,他方才不知什么时候被肏得射了出来,在死亡边缘达到了高潮。
男人的拇指擦去他微张唇角下的几缕涎水,幽幽地望着那无助的双眸,欣赏着宇智波斑在他面前为数不多的乖巧与顺从。缓了一会儿后,重新掌住光洁的腿根,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之后斑又有好几次被迫体验窒息中的失控感与压迫感,到最后他的视觉因为眼部供血不足已有些模糊,男人才终于放过他,把精液满满灌到了他身体的深处。
如此频繁的虐待,也不知千手扉间是对自己的力道和判断很有自信,还是因为上次被斑耍了一道拿走重要资料使得千手受了大损失后,这个时常假装冷心的人确实已经不在乎斑的死活。
眼前一片朦胧,斑还想仗着自己未受伤的舌骨骂上几句时,一片阴影凑了过来,轻柔地吻住了他的唇。
……
宇智波斑醒来时,脖子火辣辣地疼,他艰难地坐起来,发觉身体已经被好好清理过了。坐在狭小的房间里唯一的床上,斑拿起床头陌生的信封,看了一眼就撕了个粉碎。
千手扉间暂时没有向柱间汇报斑的所在,但扉间要求斑离开不要再回来。信封里是扉间安排的新的落脚点和线人,在千手扉间这样灯下黑的隐瞒下,斑大概可以永远逃离在外,只是想也知道,如果接受了这份“保护”,那个卑劣的人必然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甩都甩不开。
摸着自己的脖颈发呆良久,斑找来手机,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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