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从十八层阎罗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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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是从卧室门板下的缝隙透出来的。老旧的桶子楼没有通风设备,屋子里弥漫着潮湿的腐气,长时间浸泡在其中的人是辨不出来的。
玄关传来开门声。
床上的阴影动了下,又归于沉寂,融进黑暗里。
门外窸窸窣窣响了会儿,大概是枝豆摘了领带,脱去西装外套,踢掉鞋子,趿拉着拖鞋……在门外站定。呼啦啦好一会儿钥匙碰撞声,那人终于挑出一个插进锁眼。门锁不为所动便换另一个。
在罗兰怀疑那一串钥匙就要被试了个遍时,锁眼咔嚓一声,像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门终于打开了。
刺眼的光一下子填满整个房间。
罗兰猛地闭上眼。
这还是在枝豆抓着门把手不动,挡去一半光线的情况下。右手腕上的手铐在床头撞出一声响,他翻过身,嘴角扯出枝豆熟悉的笑。
“回来啦。”
只是声音不大好听,哑得像只打鸣打多了的老公鸡。
枝豆忘了给他留杯水。
枝豆出门时天都没亮,罗兰只记得自己醒来时躺在一张床上,额头和手肘膝盖都有点疼,一定是被暴力拖到了这里。砖楼不隔音,能听到隔壁中国老太太对着耳朵不灵光老伴的喊声。
罪魁祸首抱着双臂靠在门口,面沉如水地盯着他。
他脸上挂起笑,十分有兴味地去看枝豆。但那人反应无趣极了,走到窗边一把拉紧窗帘,细心把漏光的地方遮好,只留给他黑色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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