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锋锐利,就那么一挑,初中部的女生会尖叫着给他送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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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坐在阳台看红色的晚霞,那天天气罕见的明媚,云像棉花撕开了一样拉扯出丝线一样的细长,我想起来付倚。我妈小时候不知道听哪个七姑八婆的谣,说是小孩小时候剪睫毛就会越来越长,她抱着我就在这种下午,这样的阳台,咔嚓一声。然后我的睫毛直到现在都短短的一截,可怜兮兮像拔苗助长的成语里老师形容的一样要死不活。但刷子这种形容好像就像给付倚量身,我收作业看见他眼帘低垂,睫毛打下来,是扇形的影子。那天楼下的路灯匝出一团阴影,也是扇形。
到现在我忘记很多事情,甚至付倚的声音都记不清(他也不怎么说话),但有些细节好像老旧DVD故障一样在我脑子里魔怔似的卡壳重来,他眼下腴润的卧蚕,睫毛,乳晕,后颈,破校服。他高领后面殷红一圈的掐痕,有时袖管里青青紫紫,像潮湿环境里白花筏长的不和谐霉点,他上课抬头黑板耳后的清晰下颚线。现在包括未来的几十年,它们仍在我脑海里倒带,卡顿,一帧一帧恰到好处的、像最精密机械的小小螺丝钉,嵌入我的大脑皮层。
毕业之后我们班只搞过两次聚会,唯二两次气氛也很不欢快。包间上的吊顶水晶灯就像斩首台上将断未下的铡刀悬在每个人的头顶上,等谁一脚踢飞个什么土块把绳索撞断,刀便砸在我们身上,冰面上的和平随头破血流一起支离破碎。不过魏铭从没有来过,我们也默契的不提,权当他也死在了某一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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