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渊明吻上了他的嘴角，和记忆中所有的亲吻一样柔软。

-----正文-----

除夕当晚，吃过年夜饭，陈于帆如约来到吴珲家里。吴珲和陈于帆坐在小区楼下，看着几个小孩儿结伴玩耍，时而听见清脆的乒乒乓乓声。吴珲小时候玩过这种玩具，一颗小小的、圆滚滚的球，扔在地上会忽然“砰”地一下炸开。那动静活像小鞭炮，那些不被允许玩鞭炮的小孩儿，从这颗小球里也能得到些许滋味。

他和陈于帆胆子大，一颗接着一颗地砸地上，直把寂静的除夕夜炸得热闹。吴冶身子弱，总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一乍，可又忍不住好奇，便躲在吴珲背后，只露出一双黑眼睛，瞅着他们发疯。

当然，这种活动也会被家长划进危险范围里，他们回到家免不了一顿责骂。吴珲看看陈于帆，陈于帆看看吴冶，三个人眼睛里都闪着来不及散去的喜悦和兴奋。久而久之，吴珲对这样的日子习以为常，因此一丁点儿的不同都变得及其突兀。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吴珲手里的热饮只剩下一半，他不知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吹着冷风。他决定再等五分钟，若陈于帆还打算沉默，他就回屋去。他总说服自己不再多管闲事，但人与人的关系网紧密相连，抬头不见低头见，或许他一辈子都没法脱身。

所幸，他和陈于帆还有点默契。

“吴冶他……还好吗？”陈于帆呼了口气，白雾融进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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