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肯装聋作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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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渐一来到白宅，恰好到了中午的饭点。饭菜已经上桌，白玉林正拿了一瓶酒从屋里出来。他似乎恢复往常的模样，脸上挂起温柔笑容。看到渐一，他远远地就开始招手，说：“五爷，吃过了吗？”他笑得柔美，渐一便如沐春风，小跑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腕，说：“你问的这句就多余了。我要是吃了饭，还怎么和你共进午餐？”

白玉林笑道：“五爷要是想和我共进午餐，我还不是随叫随到。”

这话又让渐一的心软化了几分，他嘴角越发咧开来，心里美滋滋的。

盛好饭、倒好酒，白玉林将手肘搁在桌面上，两手撑着下巴和脸蛋，盯着渐一发呆。渐一被他直愣愣地盯着，心里一点不犯嘀咕，反倒痒痒的。他忍不住将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笑着问：“你看我做什么？”

白玉林拖长声音“嗯”了一声，搞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来，缓缓说：“我想今天总该庆祝一下。”说完，他便端起了酒杯。

渐一问：“庆祝什么？”也许白玉林是终于缓过劲来，要庆祝自己摆脱了杨万业，但渐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随便地提这件事，便止住了话头。

白玉林笑着望向渐一。在渐一忍不住要追问他的时候，他突然把酒杯往前一伸，笑着说：“祝贺五爷订婚。”

渐一愣了，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泛起酸味。他并不和白玉林碰杯，“哼”了一声，说：“敢情你特意开了好酒，是为了挖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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