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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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是阮谦和楚奕川相处的第二个冬天，楚奕川高三了，时间更加紧张，成年后除补习外的时间都在做爱。

月假结束了，楚奕川在周一的早上轻手轻脚地离开，好几次阮谦说要送他去，都被拒绝了，阮谦被折腾惨了，早上也起不来，就作罢。

然而每次楚奕川离开，阮谦都知道，走之前，楚奕川会悄悄俯下身亲他，他也知道。

自从喜欢上自己的弟弟，阮谦时常觉得自己的心像一个胀满的气球，只要一点点外力就会被戳破，里面的爱欲、占有、依赖都会溢出来。

外力可以是楚奕川的一个动作，也可以是楚奕川的一句话。

楚奕川有手机，不能见面的时候，经常会发一些让阮谦脸红的短信、不能外放的语音信息，打电话也没个正形儿。

像今天晚上，本来阮谦好好地，和楚奕川说自己这几天在干什么。

都是叨叨絮絮的日常，“今天上课差点迟到，我没有赖床！去教室的时候电梯坏掉了，爬了五楼。”

“学校里有好多不同的共享单车，我只办了一种月卡，气死啦每次教学楼都没有我想骑的。”

“早上也是真的太困了，冬天好难起来呀，我把洗面奶挤牙刷上了，凑近了才发现味道不对，我是不是太笨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也要早睡早起。”

楚奕川一直没回应，阮谦以为是自己说的事情太无聊了，无聊到楚奕川不知道怎么回，突然情绪有点低落，才开口问：“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很无聊，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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