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走运。

-----正文-----

九、

后来步重华经常会怜惜地亲吻吴雩手腕上的锁链，小心翼翼地给破了皮的地方上药，顺带一边心里打着鼓一边问吴雩会不会感觉很无聊，会不会怪他。每到这种时候吴雩就像一只吃饱了的大橘窝在步重华怀里任他折腾，懒洋洋地说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养老生活，我还怕你嫌弃我胖了。

步重华就吻他，细细密密的，落在眉心、眼角、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畔，像一个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旅人，拼命地抓紧他的神明。

一根细细的锁链在吴雩眼里算什么呢？吴雩如果乐意，一刀下去就能放他自己自由。但吴雩乐意，他乐意被步重华这么圈着，谁都喜欢安宁的舒适区，步重华圈起来的领地就是他的栖息地。他们不是腻歪的人，但吴雩在家里总喜欢钻进步重华怀里，他之前从来没说过他在家里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沙发、步重华的怀抱和沙发上步重华的怀里。

他从来不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也不问步重华是用什么理由给他搞到的长假。他就这样不问外界地、满心装着一个步重华。

有时候步重华喊他，他没听见，于是在门锁响起的那一瞬间，吴雩会朦朦胧胧地揉眼，假装没看见步重华眼里的血丝和狂躁的心跳，从被窝里、从桌前，朝步重华伸出手朝他笑，有意无意地晃动手腕上的锁链。

锁链声像是什么镇定剂，步重华在那声响里狂躁，又沉下去一如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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