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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唐苏安抚着季时度。

季时度像是个走丢了很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他一遍又一遍地小声问唐苏爱不爱他。唐苏说了是的，他又飞快否认，不应该啊，怎么会有人爱我呢，这样的我。

你在骗我。

没有的。

真的吗，你有一点点爱我吗？

唐苏不厌其烦地回答他的问题，拍拍季时度的肩膀，并且告诉他，他对他的爱有很多很多，多得可以装满一个月亮。

季时度被逗笑了，于是他别别扭扭地撇着嘴角，把唐苏的手抓得更紧了一点。

他一瞬间明白了，他一直不愿意思考的未来，或许里面的世界并不是引领他沉沦的地狱，而是牵引他走出黑暗的天堂。

而唐苏，会一直和他牵着手，走向未来。

......

季时度沉默地看着母亲的尸检报告——其中体内精神类药物过量，导致精神混乱崩溃自杀。母亲生前总是多疑，记忆力不好，嫉妒心强盛，做了错事后常常愧疚地对他道歉，但是发病起来又不记得之前说过不再犯的承诺。

林婉琪的一生总是起伏在季清远身边，季时度恨他们，但是又极度可怜他们。

他等到下午，才知道那药物别称蓝蝴蝶，学名是利培酮芬。蓝蝴蝶含vi-6素，而母亲生前吞下的药物里就含大量这种要素。

季时度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头发乱乱，眼神还是懵的唐苏，轻声问道，“睡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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