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

-----正文-----

“……畜生！”

聂鑫仰躺在阶梯上笑了声，侧着头吐了口血水，没再爬起来。

季乔也笑了笑，弯腰捡自己的黑色外套，起身的时候指腹擦过破了的嘴角，抹掉鲜红的血沫，捻在指尖。

“季乔。”聂鑫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他咳嗽了几声，“不过是个Omega。”

“嗯。”季乔应声，没有反驳，提着外套就走，全然不顾身后被打趴下的Alpha。聂鑫笑不出了，指尖试探地摸过肋骨的位置，骂骂咧咧地打电话喊人来接。

牙齿磕破了嘴唇，季乔嘴里一股锈味儿，和着信息素的味道。他用舌尖舔开，很快又溢出。血烧了起来，而他只想见单梧。

Alpha不能进Omega宿舍楼，就是季乔硬闯也进不去，说不定会有一堆保安冲出来把他架到保护协会。他站在一栋楼下的电话亭里给单梧打电话，那边没接。

九点五十四分，还没熄灯，不可能睡这么早。

他拨通了单梧宿舍的专线，接电话的是他室友，声音很细，问他找谁。

“单梧。”季乔说出这两个字，对面沉默了很久。

就在他要不耐烦地挂断时，那边不确定地询问：“是……季乔吗？”

他声音辨识度太高，听几次就能记住，而且来找单梧的也没什么人。

“嗯。”季乔心跳快到不正常，像是喝了兴奋剂，脑子里嗡嗡响。

“他不在。”对方小心翼翼的，“单梧一般周六周日都不住在宿舍，不如你打他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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