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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晚上十点。

温承在浴室。他透过门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温佩瑜在玩奖牌。

奖牌一共有四个，都是运动会赢来的。做得很正规的样子，黄铜色的圆形金牌，刻上什么什么项目获得，甚至有红色的绶带。温承觉得好笑，男人却很喜欢。

少年嘴角挂着一抹笑，单手撑墙，另一只手在下边套弄。莲蓬头的水冒着热气从头浇下，掩住他低低喘息的声音。他今天实在憋得狠了。

他想象父亲坐在床上玩奖牌的样子。他穿着柔软的睡衣，和温承一模一样的款式。盘腿坐着，将几个奖牌圈在腿间。只要一弯腰，就透出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里玩弄过度的艳红。手指捏着奖牌举高，再举高，然后松手。奖牌从高处落下，砸到其他几个，叮叮当当响。他像守着宝藏的龙一样乐此不疲。

温承喉咙发干，草草洗完擦干身体。他好像总是这样，迫不及待要到父亲身边去。他总想着他。

他正要穿上衣，又迟疑了。他记得隔间里在小腹上游走的手。温承从前一向小心，极少裸露自己的身体，以免在父亲的目光下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反应。少年露出只有独处时才会有的为难表情。

最后还是没穿。

温承走出浴室，男人听见动静抬头看他，指尖还挑着绶带，目光含笑。他愣住一瞬，盘着的腿不自然地动了动。

“怎么不穿上衣？”温佩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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