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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窗外的雨声嘀嗒嘀嗒，天空不再微笑，它也会哭泣，哭泣的时候稀里哗啦恨不得让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这下好了，我算一个早知道的，小碗或许比我更早知道，因为我回去的时候她正在等我，衣服都被淋湿一大片。

我问她怎么不回去，她说她刚去我工作的地方在路上就下雨了，还好我回来了。

她见我一晚上不回家便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可惜我在方惜亭那颠鸾倒凤忘了时间，更忘了还在家的小碗。

“哥哥，我想去方惜亭哥哥那里找你，你是不是在那儿?但那里太远了我没敢去。”她委屈地拉着我的衣角进门，屋里还留有一淌已干的血迹，我总不能让一个孩子整理，她晚上大概是看着害怕睡不着觉。

“你以后别乱跑了，也别去方惜亭那里，我不会再找他了。”

从他家出来之后我总是有气无力，或许是昨晚做得太激烈，我说话都很吃力，特别是念到他的名字，生怕这几个字眼就从我嘴里飘过了。

我心不在焉地把地板拖干净，小碗可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但这个孩子生性灵敏，总喜欢看人眼色，她不会多问，也捧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

我问她，想回家么？

她摇头。

想一辈子困在小出租屋里，跟我这种半废人待在一起?

她说，我不是废人，出租屋总比孤儿院好，那里的孩子总欺负她。

“其实我早就没家了呢，听隔壁孩子说要有父母才有家，我爸没了家也没了。”她说得很平淡，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悲，就像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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