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号
-----正文-----
听我隔壁床的说,在这里只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有病的,一种是没病的。这两种很好区分,有病的人手腕上会戴东西,还会穿蓝白相间的衣服,没病的人就很自由,有病的人只能关着。
手腕上的东西不能弄掉,弄掉了有人又会替你戴上,它就像一种标志,就跟狗要戴狗绳是一个道理,它也像一种枷锁,将我们牢牢锁在这里。
凌晨,天还未亮,我就听到隔壁发出一阵歌声,有时铿锵有力,像是初升的太阳带来一切希望,有时鬼哭狼嚎,像是奔丧一样。
每次他唱完都要来到我面前,也不管我到底有没有睡着。房间没开灯,他的轮廓依稀显露在黑暗里,投着从窗外照过来的月光,他歪着脑袋,哈喇子如拔丝一样流在我的床上,我还能感受到那恶心的充满黏腻的湿意。
他问我,他唱的歌好不好听。
我有时装睡不会回答他,有时心情好还会答上几句,有时兴致来了,就会听他没头没脑地絮叨。
可能在这个病区,我的脾气还算比较好吧,我很少摔东西打人,就算情绪特别失控,我身体的本能却指导我不停往墙上撞。
我没有伤害过谁,他们却要把我锁起来,绑起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
隔壁床的人就喜欢找我说话,他对谁也不说,只对我说。
他老是重复一个话题,“我的小碗去哪儿了?我的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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