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飞蛾扑火，赴一场没有可能的约。

-----正文-----

“老三，三儿，睡了吗？”林皎清听到床头传来声音。

“没呢，大哥，啥事啊？”林皎清确实没睡着，但也快撑不住了，他与周公一线牵。

“你报了教资，是吗？”老大一直是他们中最稳妥的，也是最会照顾人的。

“嗯。”林皎清似是不愿多言，回得简短。

困意没了，只能睁着眼看墙。

“你跟哥说，你图啥？以你的学校你的成绩，你可以……”

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林皎清没说话，翻过身平躺着。

“而且你也说过你不会留在北京，要回老家教书。那南方小城市，不是哥看不起，只是我心疼啊，我觉你……”

林皎清竟然听到了哽咽声。

他猛地抬头，隔着两层布帘子望向杨帆。

“哥，别……”大概是觉得“哭”有些伤人面子，他改了口，“别难过。”

“我知道我要什么，你就当……”

“你就当我图安稳。”

杨帆不再多话，等自己平静下来，才说：“哥相信你，我们都……”他咬着牙，“我们都支持你。”

“你大胆放心走着，需要什么跟哥说。还要考什么证准备什么材料，哥几个都帮你问着。”

“你只管往前走。”

林皎清长这么大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在大三那年报的教资，大四投的简历。一毕业就收拾行李飞回了这个南方小城。

像飞蛾扑火，赴一场没有可能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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