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们没有老婆吗？

-----正文-----

如果要问闻煜这世界上有没有让他上瘾的东西，五分钟前闻煜可以笃定地回答没有。

小时候小孩子们看的动画片，青少年时代最流行的全息游戏，大学时候慢慢接触到社会，向他倾泻而来的各种复杂的东西，物欲，社交，兴趣……它们之于闻煜就像一望无际的湖泊，他是那只点水蜻蜓，从整个湖面路过，极为偶尔地把尾巴浸入其中，却不会有沦陷的时刻。

大学毕业的时候，同班同学吃了一顿散伙饭。一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有点男孩子气的女孩举杯对闻煜豪迈地说：“闻煜，四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过你？”

默默喝果汁的闻煜突然被提到，整个人愣住了。同桌的人开始鼓掌吹口哨，他被推搡着站起来，受宠若惊，和她隔着桌子遥遥相对。

他知道很多人在看他，很多人对他们两个有着隐秘的撮合之意。但是莫名其妙的，他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会喜欢他。他尽量冷静地实事求是回答她：“对不起，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你以前和我说，我会认真地考虑。”

“你这个人……”女孩咬了咬舌尖：“算了，有时候觉得你挺没意思的，但是这也是我喜欢的地方。”

“……嗯。”闻煜生疏地举杯，喝掉了所有的饮料。

女孩盯着他，眼神里有他看不懂的，又热烈，又悲哀的情绪。她失望地笑起来：“你是不是不会对别人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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